Review on the Influence of Project Quality and Performance in Chinese Context
代广松① DAI Guang-song；姜骞② JIANG Qian；田语嫣① TIAN Yu-yan
（①辽宁工业大学管理学院，锦州 121001；②三亚学院管理学院，三亚 572022）
（①School of Management of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Jinzhou 121001，China；
②School of Management，University of Sanya，Sanya 572022，China）
摘要：工程项目根植于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同时具有临时性契约组织属性以及临时性社会网络组织的典型特征，参与工程项目的各利益相关者彼此之间建立紧密的组织间关系对工程项目顺利实施以及项目质量绩效提升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通过对已有文献的梳理，对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进行探析，归纳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研究理论框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建议和未来研究方向，以期对中国情境下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探究提供理论参考。
Abstract: The project, rooted in the complex social environment,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emporary contract organization and temporary social network organization. The establishment of close inter-organizational relationship among the stakeholders involved in the projec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smooth implementation of the project and the improvement of project quality and performance. Through combing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organizational relationship governance and project quality performance, summarizes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organizational relationship governance and project quality performance, and puts forward relevant suggestions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on this basis, with a view to providing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explor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organizational relationship governance and project quality performance in the context of China.
关键词：组织间关系治理；工程项目；质量绩效
Key words: inter-organizational relationship governance；project；quality performance
中图分类号：TU7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9）22-0288-03
0 引言
质量强国战略、“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以及我国经济发展的资源环境约束不断强化，工程项目建设质量和运行管理质量作为实施质量强国战略的重要支点和国家质量基础设施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加快推进工程质量管理标准化、提高工程项目管理水平、实现质量效率型集约增长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工程项目根植于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同时具有临时性契约组织属性以及临时性社会网络组织的典型特征[1]，参与工程项目的各利益相关者彼此之间建立紧密的组织间关系对工程项目顺利实施以及项目质量绩效提升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自21世纪以来，组织间关系的相关理论研究成为政、商、学三界广泛关注和重视的热点。绝大多数理论和实证研究着重从不同视角探讨组织间关系是什么，组织间关系的演化进程和发展趋势，组织间的关系治理与契约治理互补还是替代，组织间关系治理在不同领域的研究以及组织间关系治理对绩效的影响研究。其中，组织间关系治理对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影响问题备受研究学者的关注。研究学者姜骞等[2]通过实证研究探究了组织间关系治理对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正向影响，即组织间关系治理程度越高，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就会越好。
本文在梳理现有文献基础上，致力于探讨：①过去的研究中，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研究有哪些进展？②基于前人研究成果，归纳构建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的理论框架？③未来的研究可以从哪些方面入手，有哪些问题应该被解决？首先，根据相关文献对相关概念或理论进行综述，其次对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的理论视角探析，目的在于厘清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研究的发展脉络和逻辑，然后对过去研究取得的成果进行梳理总结和系统评价，并归纳构建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理论框架，最后从多角度提出未来研究方向和需解决的问题供研究学者们参考。
1 文献综述与关系视角
1.1 文献综述
1.1.1 组织间关系治理
组织间关系治理是项目所处社会网络中的关系性规则或者社会规范操作[3]。基于成本交易理论，Claro等[4]的研究认为包括联合求解和联合规划的联合行动是其基本维度，Wang和Wei[5]在交易成本理论和资源基础观的基础上，把组织间关系治理划分信任、承诺、协调、联合求解，Ning和Ling从项目治理的角度认为组织间信任、信息共享、联合解决问题、角色完整和灵活性是组织间关系治理的内容。国内研究学者，严玲等在探讨公共项目问题时，将信任、承诺、沟通和合作作为重要维度，董维维和庄贵军[6]多角度综述了组织间关系治理的维度，其中，从关系状态角度解释包括关系强度和关系质量，而关系质量以信任、满意、承诺作为主要维度。本研究在测度组织间关系治理时根据其关系性规则和规范性操作，关系规则包括信任、承诺、利益共识3个子维度，而合作、主动沟通、联合求解、联合规划是关系规范的子维度。通过大量的文献梳理，发现组织间关系治理各个维度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这些联系的加强能够提升组织间关系治理程度[23]。整理得到组织间关系治理内在联系图，如图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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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工程项目质量绩效
Garvin[7]作为最先对质量绩效内容结构进行研究的学者，他提出了工程项目质量绩效考核的八个因素，明确了质量和绩效之间的关系。Flynn等（1995）[8]研究学者在探究质量绩效时将质量绩效划分为内部质量绩效和外部质量绩效，Tamimi和Sebastianellt[9]认为质量绩效是由过程、产品、顾客、财务绩效等6个指标构成的潜在变量。国内研究学者，鲁守东和周国华在探究建筑施工系统质量绩效测度问题时，将过程质量绩效和结果质量绩效作为测量维度。姜骞等研究学者的研究认为交付质量、委托方满意度、项目的可靠性和实用性是质量绩效的3个重要维度。从文献梳理结果来看，虽然国内外研究对质量绩效进行了大量探索，但至今没有一套明确的考核标准，国内的相关研究更是落后于国外。且国内研究学者在探究工程项目质量绩效时，常常是作为工程项目绩效、工程项目管理绩效的子维度被研究。例如，研究学者在探究工程项目管理绩效时，往往会考虑到质量绩效以及利益相关者对项目的满意程度等4个维度[10]，而鲜有研究直接探究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实践中，质量绩效本身是由质量和绩效组合成的概念，通常要和研究实体联系才能厘清其内涵。本研究根据中国现有的特定市场情境，参照研究学者姜骞等人的研究成果，将交付质量、顾客满意度以及项目实用性与可靠性作为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3个测量维度。
①交付质量。交付质量是指工程项目按照业主要求进行施工，项目竣工后交付进行质量评估，评估内容包括工程项目施工过程中验评的合格情况、工程项目竣工完成后验收结构质量评定等级、工程项目建筑结构申请优质工程获奖情况以及是否按照业主要求的按期交付等；
②顾客满意度。顾客满意度是指顾客对整个合作过程的满意程度，包括顾客的满意率、顾客忠诚度、顾客信任度；
③实用性与可靠性。项目的实用性和可靠性是指工程项目的实用性、可靠性、耐久性和建筑结构功能。
1.2 组织间关系治理与质量绩效的关系视角
Huber（2013）[11]的研究指出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契约治理对工程项目具有同等功能而产生替代效应，组织间关系治理会抑制契约治理对项目绩效发挥积极作用，而工程项目的实施又必须依赖契约治理的约束。这进一步验证，组织间关系治理对工程项目的顺利实施可能造成负向作用，进而消极影响项目质量绩效。随着组织间关系治理研究的深入，研究学者们开始探讨组织间关系治理对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具有正相关影响，并逐渐发展得到“组织间关系治理—项目（管理）绩效”的探究框架，在诸多项目绩效相关研究中，常常把工期、成本和质量当作项目绩效最主要的指标[12]，从这个角度来看，项目质量绩效是项目绩效更具体的一个维度。现有研究虽鲜有探究其直接关系，但却对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进行了有益探索。而大量研究也表明，组织间关系治理对项目绩效具有积极影响，即组织间关系治理程度越高，项目绩效越好[13]。
基于项目治理理论和交易成本理论，项目治理重视项目各参与方之间的合作关系，以降低项目交易成本为目标，通过治理机制和治理结构的配置实现项目成功[14]。项目治理成为改善项目绩效的一种新的途径和新的研究范式，作为项目治理的重要内容，组织间关系治理可以降低契约关系中交易不确定性、非对称信息以及由于人的有限性和机会主义带来的风险，降低项目各参与方之间的交易成本，提高项目绩效，保证项目质量绩效。
随着社会关系理论的发展和成熟，部分研究学者尝试从社会关系理论视角来解释组织间关系治理如何提升工程项目的质量绩效。既有研究认为，包括信任、承诺、合作、沟通、联合行动等关系性规则或规范能够为工程项目顺利实施提供良好的环境和关系性制度保障。该理论视角认为工程项目的成功对项目组织间相互信任的依赖性越来越强，信任作为组织间关系治理的基础和核心能够直接促进工程项目的实施，提高工程项目的运作效率和管理绩效，最终提升工程项目的质量绩效。
1.3 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相关研究
Ning和Ling等[15]研究学者基于来着北京、新加坡、悉尼等地公共项目数据的分析，从国际对比的理论视角进一步验证了公共项目建设过程中组织间关系治理对项目的成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不仅如此，严玲等针对16个非经营性代建项目相关人员进行调查分析，研究结果表明组织间关系治理能够积极提升项目绩效。彭本红和武柏宇[16]又基于商业生态系统视角，利用因子分析、聚类分析、结构方程等研究方法进一步验证了组织间关系治理对绩效具有正向影响作用。姜涛和熊伟[17]引入了信任、承诺、沟通三个维度作为组织间的关系规则或规范，提出了信任、承诺、沟通对质量绩效正向的影响。也有少量研究学者认为，组织间关系治理主张项目参与方之间没必要完全执行合同条款，此外，有的学者明确指出当项目各参与方使用组织间关系治理时，契约治理的存在就是对资源的浪费，这就减少契约治理对项目绩效的积极影响，同时也表明组织间关系治理消极影响项目绩效。
尽管大部分研究都试图解释组织间关系治理与绩效间的线性关系，但一些学者也从另外的视角探究了两者的关系，认为探究组织间关系治理与项目质量绩效的关系，就必然会讨论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契约治理之间的关系。然而，学界对两者间作用关系争论已久，具有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两种，替代关系表明两者具有相同的功能，所以可以相互替代，或者一种机制对另一种机制的基础或优势具有抑制性进而产生替代，认为两者对项目绩效的影响效果相似，可以加强其中一种治理机制来完善另一种机制的缺陷，而互补关系则认为两种机制间相互促进、互相补充，认为两者在对项目绩效的促进作用中扮演不同的角色。此外，也有研究学者认为契约治理与组织间关系治理存在着交互作用，并且两种治理机制共同作用下能够积极促进项目绩效。
2 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的理论框架
图2描述了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的研究框架。虽然很多实证研究检验了组织间关系治理与绩效之间的关系，但却鲜有对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绩效直接进行探究，本研究试图从理论的角度探析两者间的关系。基于文献梳理，发现目前组织间关系治理影响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研究还停留在更上级的层面，主要是探究其与工程项目项目绩效、工程项目管理绩效、工程项目质量管理绩效、工程企业质量绩效关系的研究。而且，组织间关系治理的划分也较为笼统，有的研究学者在划分维度时也只选取了一部分治理维度，不能完整的体现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间的关系。本研究将组织间关系治理维度划分为7个3级维度，更为系统且全面的归纳总结了工程项目中各参与方之间的关系状态或行为，更清晰的探析了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关系。具体关系如图2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研究理论框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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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展望与结论
实际上，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之间的关系还处于研究的初级阶段，而且两者的关系会伴随着经济和社会发展发生变化，未来关于两者的研究需要更具体的检验不同条件下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关系，并深入探究组织间关系治理影响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内部机制。下面，针对一些重要但没有进行深入探讨和挖掘的议题提出未来研究方向。
第一，未来的研究应该通过大量理论探索和实证研究来检验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之间的作用关系。
第二，未来研究对组织间关系治理的每个子维度及其内在联系影响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作用机理和内在机制的探索将有益于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的认识和理解。
第三，未来研究应该加强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间的内部机制研究，探究其它中介变量存在的可能性，同时有必要从微观的层面去探索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间的“黑箱”。
第四，未来的研究应该进一步完善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关系外部影响机制，从而能更为全面的认识和理解组织间关系治理与工程项目质量绩效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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